苏壹抿抿嘴,“我并没有把那些话放在心想。”
“可我见不到哥哥受此侮辱。”沈从仪放开苏壹,看着苏壹的眼睛,“若是哥哥能和我一块去虢国公府,咱们的身份就此过了明路,之后那些人至少在表面上就不敢再对哥哥不敬。”
“你怎么能想这么多,”苏壹叹一口气,“外人如何看我,我不在乎,人生在世,我只图自己过得舒心。”
苏壹越说沈从仪脸上的表情就越失落。
接着苏壹的话锋一转,“不过,你都这么为我考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
沈从仪站起来,一把掐住苏壹的腰,一个用力,苏壹整个人都飞起来了。
苏壹:“唉?”
沈从仪高兴转圈圈,“哥哥我好开心……”
噗通!
沈从仪开心至极的后果就是抱着苏壹转圈摔在地上,苏壹倒是没事,而沈从仪的头上多了个包。
苏壹拿了一个煮鸡蛋给沈从仪滚包,“我都说你刚刚的举动很危险了。”
沈从仪不爽的看着墙角边的一个矮凳,要不是那凳子扳倒他,他怎么可能摔。
沈从仪看向苏壹,“咱们再试一次,这次我不可能再摔倒。”
苏壹拿鸡蛋的手微微用力,看着沈从仪吃痛的表情,他面带微笑,“还要再来一次吗?”
沈从仪:……哥哥好像真的生气了
……
八月初三,虢国公府突然对外发帖子,说常家找到了失踪已久的长子要举办宴席,特邀亲朋前去观礼。
八月十四乃是由大师算出的好日子,这一天诸事皆宜。
虢国公府张灯结彩,上方装饰兽头的正门大开,两侧的侧门处有人进出,一条甬路从大门直通建造在府邸中轴线上的那五间气宇轩昂的大正房。
而这五间大正房则正是虢国公府的正堂,也是整座府邸的中心。
来往宾客对常翌夫妇道喜,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酸意。
如今谁不知道沈从仪在西北立了功,一回京皇上很升了沈从仪的职,还破例让他进内阁。
沈从仪今年才多大,满打满算也不过才二十有五的年纪,是内阁人员中最年轻的一位。
自家的孩子比沈从仪还大,如今只能只能靠着家里祖宗庇佑,勉强恩荫在朝中得个闲散官做一做。
看样子,这虢国公府是要重新起来了,还是从武官完全转型到文官的崛起。
入族谱前要先祭祀昭告先祖,挂祖先画像、牌位,设香案、供桌,摆放家谱和祭器,之后点红烛,献三牲。
最后,则是族长常翌唱贺词,沈从仪和苏壹二人上前。
他们二人身着同款圆领红色绯袍,只不过一个沈从仪的是黑底绣金丝腰带,而苏壹的腰带是白底绣金丝的。
二人对着祖宗牌位,手拿线香,行祭祀礼。
等等……
众人猛的反应过来,这苏壹怎么和沈从仪一块行礼啊。
和虢国公府本家关系稍微有些远的亲戚左看右看,就见那些和平时来往国公府比他们更亲近的人家,眼观鼻鼻观心,没一个站出来说这种情况不对的。
流程还在继续……
后面的人越看越不对,一人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人,小声道,“你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如今这场面,不像是认祖归宗,反而更像…更像成亲似的。”
旁边人的神色也不大对,小声附和,“我觉得也像。咱们常家血脉认祖归宗,一个姓沈的跟着拜什么。”
然后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族长在往族谱上写名字的时候,“苏壹”这是名字就写在了常从仪旁边,而那位置一般都是写正妻名讳的地方。
众人:……
沈从仪道,“我虽然为常家子弟,但养父母对我恩重如山,没有他们就没有如今的我,恳请族长让我日后对外还用往日的名姓。”
常翌一脸此子孝顺的表情,“生恩千金重,养恩亦如此。”
接着苏壹就听常大人说了一堆感谢祖宗和拜谢皇恩的话。
结束的时候苏壹要起身,却被沈从仪拉住。
沈从仪看向常翌,“父亲的教诲儿子和哥哥都铭记于心。”
苏壹只看见常大人脸上的微笑微不可查的僵硬一瞬。
苏壹微微眯起眼睛,转头看向沈从仪:……盯→_→盯
沈从仪继续微笑的看向常大人:……
常翌吸一口气:“你们二人日后要好好相互扶持,…彼此珍重。”
沈从仪一把抓住苏壹的手,大声道:“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苏壹:……他觉得常大人应该不太想说最后一句话。
周围众人:……这肯定是在成亲吧。
交杯酒
结束之后便是宴会,便是经典的饭局。
前来的客人非常给虢国公府面子,看着跟着常大人身边一块敬酒的沈从仪和苏壹一箩筐的好话不停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