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霍九霄一离开,那白衣公子肯定会来找商听晚,还要解决自己。
但商听晚,只要血煞盟的人觉得她还听话,就不会对她动手,毕竟霍九霄可没有把柄在他们手上,在天山派的声望也不如她。
哎,秦沐叹了口气,现在还不能说出实情,免得她冲动陷入危险。
秦沐把白啸从桌子上重新拿给商听晚,好生哄着: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师姐可以试着多依靠我一些,毕竟师傅不在,天山派就靠咱俩撑起来。”
商听晚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难以言说的苦涩涌上心头,用力的攥住剑鞘。
依靠吗?如果两年前遇到的是现在的秦沐就好了,自己或许可以真的依靠她一些。
商听晚这样想着,偏过头去。
秦沐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这人肯定没听进去自己说了什么。
伸出手把她的脸掰正,身子探过去和她额头相碰,淡然地喊出那个名字:
“商染。”商闻之女商染。
名字一出,商听晚呼吸一窒,深色恍惚,怔怔地看着她。
在脑海里想了无数种可能,闭上眼睛再睁开: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秦沐却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大胆地抓住她的手,捧在手心里:
“解决之后再跟你解释,在那之前一定要相信我,好吗?”
商听晚情绪翻涌,藏了十多年的秘密被人揭开,一时间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她这辈子都被罪臣之女的名号束缚,也尝试过要摆脱,可她八岁才被送进山门,好不容易训练了夜一几人有些起色,又遇上天山派没落。
想到以后会被血煞盟占领,忍不住愧疚的心,往里面一直倒贴。
青岚生病之后,更腾不出手做其他事情,紧接着是血煞盟动手信号。
那段时间太过绝望,总想着只要师傅没事就好了,直到青岚去了玉元宫,又念着秦沐这个人。
虽然很不愿意这样想,但商听晚不得不承认,从答应血煞盟成亲开始,她就抱着这人会来的希望。
她的人生里,很少会有这么感性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在考虑事情的后果,以及利益最大化。
看着秦沐那认真的样子,商听晚也开始犹豫,过了半晌,才叹了口气。
罢了,还能有比现在更坏的结果吗。
秦沐却没再讲下去,把白啸抽出来给她看:
“这剑很适合你,试试!”
白啸是把好剑,不然也不会被武将送个镇北王,商听晚不知道她从哪里得来的宝剑,拿在手上感受后又重新插回剑鞘。
把白啸和秦沐手中的软剑换过来,对她说道:
“只是防身的话,我用这个就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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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没有再问什么,静静望着门口,支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厉然看完手中刚到的飞鸽传书,盟主在信中告知两件事,第一件事杀掉抢亲的人,第二件是已经在派人过来,先让霍九霄放松警惕,到时候跟他手下的人一网打尽。
厉然也正有此意,霍九霄这群人比天山派的门人更留不得。
秦沐计算着时间,现在天黑得晚,天山秘要的地图要在透过烛光之后才好解密,按霍九霄和他亲信的脑子,大概能在亥时前解开。
在亥时到子时前这一个时辰内,她一定要解决掉那个白衣公子,以免后边的计划不好实施。
秦沐打坐等着,夜渐深,喜堂檐角悬着的青铜风铃偶尔轻响一声,像是被月光惊动的叹息。
一只夜莺忽地短促地啼了两声,又隐入黑暗。
商听晚蹙眉,听出来这是夜一她们发出的信号,秦沐把手中的白啸握紧,起身把她挡在身后。
“记得我说的话,现在天山派还需要你坐镇,他们的目标是我,在夜一她们行动之前,不能暴露你的身份,不要出手!”
交代完之后,外边响起来厉然和天剑盟争论的声音,没多久就平息下来,似乎已经沟通好,秦沐也开始做起戏来。
“师姐,你你糊涂啊!师傅待我们不薄,哎!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厉然听着推门而进,秦沐本就站在门口,提着白啸刺了过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见厉然闪身到了一边,往商听晚那瞟了一眼,后者并没有任何动作,秦沐则顺势冲出厅门,想往山门逃去。
但脚下功夫“太慢”,还没来得及跑出厅前的院子,就被血煞盟的人团团围住。
“那宋奎是你杀的?”厉然手里的银针捏着,他与宋奎在血煞盟搭档也有四五年,说心痛倒不至于,只是有些难过。
秦沐捏着白啸的指节因为用力发白,这么多血煞盟的人围在这里,怎么可能不怕,深呼吸一口气不屑回道:
“是又怎么样,不过是个宵小,你血煞盟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