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生再清醒时,盖着最熟悉的毯子躺在婆婆身边。她掀起衣摆覆在发热的脐钉上,确认还在痛不是梦。
迷惘的昏沉使她分不清什么是现实,她望着天花板。
身上干净的睡衣,额头上冰凉的退烧贴,婆婆均匀绵长的呼吸,空气中老人的木头味。
失意的神态,她像是在宇宙混沌空间中被液压机压榨。
宁静温馨空间里,她悄悄跟着婆婆的呼吸频率一起呼吸,脑海里全是在乱七八糟的事。
生生无法入睡,不知过了多久,她蹑手蹑脚的拿起毯子溜出房间去自己的房间。
路过陈亦程的房间,生生停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爬上楼腿还虚浮绵软,昏昏晕晕的脑袋,鬼使神差压开他房门的锁。
跨过他的房间门口,走进他的空间中,鬼魅般窥视着静谧深蓝色被子里的一大团生物。
忽然那名为妒忌的妖物跨越时间空间撰取了她周围的氧气,脑袋开始发瘟滔天的妒意,让她无意识的再次留下紫绿色的泪。
踩在明暗交界线,生生看着自己被光照的部分接近透明,拖着长长影子,被折磨的像幽灵一样漂浮在这。
站在床尾如阴间鬼,久久的凝视阳间太阳。
没有打油的客房,光脚踩有微乎其微的点点刺痛。
赤脚走进他的空间,木地板啃噬她的脚心,小美人鱼初上岸尖锐刺骨的疼,踏着荆棘撕破自己。
窗外风声呼呼,吹得百叶窗抖动,有点想站上去。
她捡起哥哥书桌上的美工刀,哒哒哒,刀片推出,金属片泛着肃杀的冷光。
生生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把妈妈的这把大刀摸出来了,她回忆起小姨也有一把类似的刀。
这把刀杀过小阿姨,杀过小妹妹,最终也要朝哥哥杀去。
深蓝色的被子,灰色的睡衣,男生的睡相很好恬静又温馨,美好的像故事书里的插画。
但是!
凭什么陈亦程可以睡的那么香,凭什么这家伙没有烦恼,凭什么他可以过得顺风顺水!
尤其在一个失眠半个月都没睡过好觉,唯一好好睡着还是在墓地泥泞土地上的人面前睡这么安详!
她说不清是怎么样的复杂恨怨,只觉得心口变成了火炉子。
他绵长安稳的呼吸频率,对着她心口火炉子呼噜呼噜吹,膨胀的怒火上蹿下跳疯狂叫嚣挑衅。
四肢却发寒发冷,水鬼缠绕住她的身体,拖进寒冷刺骨的水下。
她赤脚走到陈亦程的床头,盯住他,一眨不眨的一直看他。
他还躲她,他怎么敢的啊,流着同宗血,他能躲去哪。
哥哥你为什么要躲我,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发烧让她又冷又热,好难受。失常的温感,失常的她。
她把刀尖抵在哥哥的心脏上,轻轻戳了戳,自问自答般低声问道:“你永远不会像我这样失常发狂对吗。”
“因为你什么都有。”
哥哥的心脏为什么不会像孕肚一样高高拱起呢,那她怎么看得见心脏里是否埋了爱她的肉瘤。
耳边传来桂花树叶哗啦啦的声音,百叶窗垂下一半,树影切割月光透进柔美的条纹,零零碎碎撒在那张小桌子上,书本和笔袋整齐的摆放在一角。
半响,生生捞了捞手里的毯子,手指勾住裤子褪下来,蛇蜕皮一样,露出光洁细腻的腿。
掂量轻薄的内裤,轻轻的牵住陈亦程的手,用内裤非常熟练的把他的手捆在床头。
内裤上漂亮的白色蕾丝边团在他的手腕,如白色的山茶花绽放。
生生握着刀,掀开他的被子,手盖住他的性器。
垂眼观察手里性器的变化,慢慢在她手里半勃起,真是奇怪。男人这个物种怎么是这样的,睡着了还能勃起,真是可怕。
轻手轻脚岔开腿跪在他腰边,热热的手覆在阴茎上温柔的揉。
刀刃从胸口划到锁骨,睡衣划破一长条,他丝毫没有察觉。就像他腰腹上烟疤外圈的环,薄薄刀使得轻,破皮不会痛。
压下腰,难得很有耐心的撸。肉棒抵住小穴蹭,半硬的龟头抵戳花蒂,慢慢的她变得湿润。
她撸的专心,外突的经络在她手心跳动,握住勃起的越来越粗硬的阴茎上下滑动,丝毫没有发现陈亦程醒了。
直到陈亦程睡眼惺忪试探的开口叫她“生生?”
她抬眼看睡的浑浑噩噩的陈亦程,讥诮笑,真是睡了一个好觉。
刀剑用力朝着陈亦程胸骨扎进去,吓得哥哥惊呼出声,一巴掌打歪大刀斜斜插进被子里,顺势在胸口划烂一道血痕。
生生从血痕里摸到他心跳扑通扑通,跳地猛,像青蛙在里面蹦哒。
她要把青蛙救出来。
蓬蓬蓬,她体内的青蛙与哥哥体内的青蛙共颤了。
好快好快,好兴奋,兴奋到心悸般的缺氧。
从旁边捡起阿贝贝毯子捂住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