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咬到烤肠时,赵鸿途也吐了两口热气:“好烫好烫……”
&esp;&esp;“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真是一群孩子,心急得很。”胖姨给剩下的翻了个面,摇着头继续说:
&esp;&esp;“他们说,逃课学生嘛,该受罚对不对?要是我送上烤肠,叫什么,满足味蕾,不是帮凶是什么……我真服了你们领导的脑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事,老娘又不是卖的毒品,还帮凶,一群没脑子的东西。”
&esp;&esp;“姨。”吕丁吓得肠都差点儿飞了,忙说道,“这话可不兴说。”
&esp;&esp;“管他兴不兴的,警察来了我也这么说,一个字儿都不改!”
&esp;&esp;“阿姨威武!”
&esp;&esp;“叫什么姨,又俗又老,现在流行叫什么,叫姐!”说出沉积了几天的不快,胖姨越发亢奋,夹起新起泡的一根儿,递给许桑时,都还手舞足蹈。
&esp;&esp;“……谢谢姨、姐。”许桑勉强回道。
&esp;&esp;“诶!”胖姨笑得花枝乱颤。
&esp;&esp;香气飘着,签子底端在手心里捏了有一阵,许桑最终还是没吃,隔了两秒,索性递给一旁的易承。
&esp;&esp;易承有些意外,伸手接过时,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
&esp;&esp;许桑摇头,“吃不下。”太油了。
&esp;&esp;等易承接过本应属于自己的那根时,他一手拿一根,转身分别交给两人,道:“还吃吗?”
&esp;&esp;“你们不吃吗?”话虽如此,吕丁还是屁颠屁颠上去捞了一根,“炫”进嘴里前给了人两秒后悔时间。
&esp;&esp;“嗯。”易承把另一根塞到赵鸿途手里,随口:“饱的,塞不下。”
&esp;&esp;“早上吃什么把胃口给压实了?”吕丁摇晃着上半身,吃得津津有味,偏头见赵鸿途没吃,眼巴巴望着,然后顺当地薅来,“下次也可以多吃点儿,我胃口大,不容易塞满,嘿嘿!”
&esp;&esp;回到教室时,吕丁所走之处,飘满了浓郁的烤肠味儿。
&esp;&esp;偏偏今天轮到他当值日生,拿着板擦在教室里前前后后转悠,熏得半间教室充盈了诱人的香气。
&esp;&esp;“又是谁在教室里吃东西?”徐富用胳肢窝夹着课本进来时,跟被这味道扇了一巴掌似的,往后退了一大步,习惯了些后,睿智的眼扫过教室两端,“下次被我逮到,给全班一人买一样!”
&esp;&esp;“wu呼~”
&esp;&esp;学生时代,最稀奇的就是“飞来之食”。虽然知道老徐只是说说而已,但学生嘛,脑子那么直溜,除了高兴,哪有空闲管真的假的。
&esp;&esp;于是,返祖一样,教室里一阵牛鬼蛇神乱叫唤。
&esp;&esp;吕丁绷直了背,往后靠,“嘶,刚跟老徐对视了,吓得我冷汗直冒,你俩是不是故意的?他妈三根,都给我吃出行走的烤肠味了。”
&esp;&esp;许桑平淡:“不是。”
&esp;&esp;易承从桌肚里掏出本书,看着封面,道:“有意的,行了吧?”他看着这页纸上张狂的两笔字迹,半年前写下的名字,还挺漂亮。
&esp;&esp;顿了两秒,他才把没说完的话说道:“跟有被害妄想症一样……”
&esp;&esp;“易哥!”吕丁鼓起脸,正欲全力反击,时刻站岗的那只眼警铃大作,他连忙侧过来脸去,呲着牙看向黑板。
&esp;&esp;“还有两分钟下课,我就不讲题了,说说明天的月考。”徐富把椅子推开,双手放在讲台上,悠然坐下。
&esp;&esp;“明天?时间怎么背着我就跑了,我以为今天才周一呢。”
&esp;&esp;“妈呀,我不想考试,怎么天天要来伤害我,我还是个孩子啊!”
&esp;&esp;“给我瞌睡都吓没了,老徐真牛逼!”
&esp;&esp;易承坐姿相当随意,头靠着一旁的墙,闻声抬了下眼皮,眼里闪过些迷茫——挺陌生的感觉。
&esp;&esp;“真是群孩子啊,明天是考试又不是行刑,瞧给吓成什么样了。”徐富扶额,“我还没说下下下周的期中考请家长呢,就这点抗压力,简直没出息,以后出门别说是我班学生,我丢不起这人!”
&esp;&esp;“什么?下下周期中考,还要请家长?”
&esp;&esp;“哦,哦~以后出门别说是我班学生,难怪说老徐被叫老师要应激,原来……徐老师~”
&esp;&esp;“徐老师,徐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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