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像做很严肃的保证道:“我一定不会迟到!谢谢老师!”
&esp;&esp;“好。”
&esp;&esp;何笙说完就离开了。
&esp;&esp;黎安宁也驱车回了家。
&esp;&esp;回了家,陆时渡已经回来了,他穿着居家服正坐在沙发上办公。
&esp;&esp;黑色的家居服,陆时渡穿上很好看。
&esp;&esp;甚至比一些男模穿上效果还要好很多。
&esp;&esp;听见动静,陆时渡放下笔记本,观察了一会儿他的表情,确定黎安宁没有生气的迹象后微微松了口气。
&esp;&esp;昨天的事情,他还没机会道歉。
&esp;&esp;今天早上又是被一个紧急电话急急忙忙叫走了,闲下来了给黎安宁打电话他也没有接。
&esp;&esp;“宁宁。”
&esp;&esp;黎安宁应了一声,“嗯。”
&esp;&esp;“昨天的事情我……”
&esp;&esp;“还有吃的吗?”
&esp;&esp;陆时渡一愣,起身准备去给黎安宁端温在锅里的饭,“有的。”
&esp;&esp;一听有饭,黎安宁呼了口气,“饿死我了。”
&esp;&esp;肩膀处还在疼,开车的时候就一抽一抽的,本以为是还没缓过劲,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发疼了。
&esp;&esp;黎安宁估计着是淤青了。
&esp;&esp;但是现在胃里也在抗议,再不进食就得吃胃药了。黎安宁想着吃完饭回房间擦点药油应该不妨碍明天去公司。
&esp;&esp;陆时渡端了饭出来,放在了黎安宁面前。
&esp;&esp;他看着黎安宁吃的认真,心头微暖的同时又觉得刺痛。
&esp;&esp;这一幕明明可以多两年时间的。
&esp;&esp;可是他自己,硬生生把他们之间变成了这样。
&esp;&esp;陆时渡想,咎由自取这个词来形容他挺贴切的。
&esp;&esp;想到昨晚的那一场不大却足够让他们关系再度结冰的争吵,陆时渡抿了抿唇,模样态度地微的过分,低声说,“对不起。”
&esp;&esp;黎安宁没说话,默默吃着饭。
&esp;&esp;他知道陆时渡在为什么而道歉。
&esp;&esp;菜都是黎安宁喜欢吃的,鱼羹的味道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甚至他闻味道都能闻出来这是陆时渡做的。
&esp;&esp;他和陆时渡一起长大,朝夕相处了二十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陆时渡是什么人。
&esp;&esp;但正因为太过熟悉了,一旦有一丁点儿的感情变了质,产生的蝴蝶效应就无法预估。
&esp;&esp;这个道理黎安宁两年前就知道了,而他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还义无反顾地表了白。
&esp;&esp;凭心而论,昨天的事情黎安宁其实是没有资格生气的。
&esp;&esp;主动关心的是他,陆时渡有权利选择接不接受,而对方只是刚好选择了黎安宁自己不愿意接受的结果,怪不了陆时渡的。
&esp;&esp;可是现在是陆时渡在跟他说对不起,在试图取得他的原谅。
&esp;&esp;陆时渡啊,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呢?
&esp;&esp;黎安宁始终低着头,不肯抬头去看陆时渡,他好不容易借着今天的忙碌扛过去了昨天晚上的不愉快,实在不想再重温昨晚的煎熬。
&esp;&esp;“我吃饱了。”黎安宁把汤勺放下,准备去洗碗。
&esp;&esp;陆时渡见状立刻接手,“我来。”
&esp;&esp;黎安宁没给,拉扯之间,黎安宁肩膀被扯到了一阵刺痛,手一松,“啪”一声,掉在地上碎了。
&esp;&esp;“……”
&esp;&esp;“没事没事,碎碎平安,岁岁平安。”陆时渡说道,同时发现了黎安宁的不对劲,看他不经意间捂了下肩膀,陆时渡面色微变。
&esp;&esp;“宁宁,你怎么了?”
&esp;&esp;陆时渡脸上的紧张之色不似作假,黎安宁下意识就想跟他卖惨,就像以前黎安宁心情不好了,或者跟人拌嘴了,甚至是他自己不小心撞了一下,只要见到陆时渡,总能把自己说的可怜兮兮,让陆时渡心疼他安慰他。
&esp;&esp;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陆时渡开口问他了,那肩膀处的伤口就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的痛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esp;&esp;然而就在黎安宁在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