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报告是你做的吗？”

&esp;&esp;“对对，主要是我做的，手底下那几个新人不太懂，做事我不放心。”

&esp;&esp;“嗯，那就好办了。”舒屿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内容，问李临，“这一段是什么？”

&esp;&esp;李临凑上去看了看，摸不准舒屿的意思，只能如实回答：“是……客诉内容？”

&esp;&esp;“嗯，那这段呢？”

&esp;&esp;舒屿又翻开一页。

&esp;&esp;“也是客诉内容……？”

&esp;&esp;“好。这份报告一共二十页，其中十五页都是客诉内容，这就是你做的报告？”

&esp;&esp;舒屿气压骤降，平稳有力地抛出第一个问题，手掌压在文件夹的塑封上，手指缓慢匀速地轻叩着桌面，仿佛爆炸前的倒计时。

&esp;&esp;“您，您不是让做客诉分析吗？”

&esp;&esp;“是啊，所以你分析出了什么？客诉率变化呢？重点投诉分类呢？优化建议呢？你不知道这个季度客诉率翻倍了吗？你一点想法都没有是吗？我是想看你这些语音转文字吗？”

&esp;&esp;一连串的问题把李临问懵了，也问怕了，他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脖子上仿佛挂了千斤顶，再也抬不起来。

&esp;&esp;“我再问你一遍，”舒屿手上的动作停了，房间里只剩下她努力压低的嗓音，“报告是谁做的？”

&esp;&esp;李临不敢再扯谎，立刻答道：“是实习生做的！”

&esp;&esp;舒屿挑了下眉，放下文件，后靠在椅背上，睨了李临半分钟，才缓缓开口：“谁做的，把谁叫来。”

&esp;&esp;李临连滚带爬地跑出办公室，一分钟后带着实习生重新回来。

&esp;&esp;站在办公室里，李临像受审的犯人一样，见舒屿不说话，一刻也忍不住地为自己做着最终辩护。

&esp;&esp;而他的理由就是甩锅。

&esp;&esp;“你怎么做的报告？做了一堆垃圾出来，浪费舒总监的时间！你看看你都写了些什么？”

&esp;&esp;他不知道哪来的一股怒气，义正辞严地数落埋着头的实习生，说到最后还几步迈到舒屿桌前，拿起那份文件，摔在了实习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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