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医生给了他一个早干嘛了的眼神:“愿意抹药就抹抹。”
&esp;&esp;褚洄去护士站拿了个凳子,要了几根棉签,坐在桑星身前帮他往手上发红的地方抹药。
&esp;&esp;他很小心,每次只蘸一点点药膏,推开的时候也只是轻轻碰到掌心的皮肤。其实那里是常用的位置,有一层厚茧,根本不会疼。
&esp;&esp;但褚洄还是抬起眼睛柔声问:“疼吗?”
&esp;&esp;桑星呆呆的回看。
&esp;&esp;世界上竟然有这样一双眼睛,他无比漆黑,却像太阳一样明亮;他万分深邃,却溢满了易懂的关心;他没什么温度,却烫到了桑星。
&esp;&esp;被二次烫伤的桑星浑身一哆嗦,突如其来的情绪汹涌而至,那些不听话的眼泪立刻充盈了眼眶。
&esp;&esp;就像在炎热里晃动着的夏日傍晚,那街边的米花机轰然爆裂,浓烈的冲劲将香喷喷热腾腾的米花冲开,最终却被温柔的拢进一个密封的布袋里。
&esp;&esp;那些白白胖胖的,银子一样闪亮珍贵的米花啊,它们全部安全降落。
&esp;&esp;褚洄的脸逐渐看不清了,但桑星心里的声音却突然清晰起来——
&esp;&esp;爸爸妈妈某回哥哥,就让褚洄爱我好不好?
&esp;&esp;褚洄那么好,他不嫌弃流浪猫,他还买猫粮给猫吃,他给桑星抹药,握桑星的手,他在替你们问桑星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