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就发现怀里的人不对劲。
老婆好像要熟了!
体温比起一开始高了好多,对他而言都有些烫手了,而且又开始轻微的发抖,脸也变得红扑扑的,额间全是细汗。
眉头也皱的紧紧的,看起来就很不舒服的样子。
高温,难受,好像和自己上次喝了坏牛奶后的状况有点像,但他刚才摸了下,老婆那里没有和自己的上次那样硬邦邦发胀。
怎么办,人变得烫烫的了!( ̄口 ̄)!!
陈夏一骨碌坐起身,液化了一半的身体没有形状,不规则的往下淌,半张脸上红色的眼珠子直愣愣的看着路薄幽,有点慌。
他第一反应是老婆被自己污染了,可自己回忆又不确定。
上床是得到老婆许可的,按理说不应该,那就有可能是从外面抱他回来时的接触,令老婆受到了污染。
陈夏着实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还是很担心,思来想去给符仓打去了电话。
“如果人类被污染了怎么办?”
大半夜的,符仓打着哈欠,被问的脑子一懵,开玩笑:“趁早吃了,或者试试烧香拜佛,祷告上帝,保佑他快点好起来,没准有用!”
他说完,那边沉默了会儿,把电话挂了。
符仓一脸懵逼的盯着手机看了会儿,又继续睡了。
好难受,路薄幽呼吸越来越重,身上忽冷忽热,喉咙也干涩的厉害,整个人哪哪都不舒服。
他像被禁锢在狭窄寒冷的地方,动不了也暖不起来。
迷迷糊糊间,他脑子里突然回想起在陈夏手机上看到的那条发货信息。
15米冰柜……
他该不会把我藏冰柜里了吧?
而且身上这股束缚感……他难不成还很严谨的把我捆了起来?
发烧让脑子变得混沌,路薄幽越想越觉得是,他闭着眼睛感受了下自己的四肢,庆幸还在,还好是被完整的放进来的,不是分尸。
但过了会儿他又开始怀疑,这不太像是在冰柜里,因为他闻到了檀香的味道。
小时候在雾平镇那边,有定期施斋的寺庙,他每次都会带迟昭和乌今雨去填饱肚子,那里的味道和现在这个香味一模一样。
除了这种檀香外,他还能听到一点很微弱的歌声。
不同的地方有不一样的丧葬习俗,这种更符合路薄幽家乡的习惯,他拧着眉在难受中诧异,这么快就进行到葬礼部分了?
难不成我是在棺材里?
“咳……”香味越来越重,路薄幽被呛的咳了声,茫然的睁开眼。
好像已经天亮了,晚上入睡前的蜡烛熄灭,窗帘还拉着,透进来一部分柔和的阳光,不刺眼。
路薄幽缓缓的扭头,看到窗户边多了一张木桌,上面摆着四五个香炉,每一个香炉里都插着一大把点燃的香。
青烟袅袅,在不透风的房间里肆意弥漫。
木桌前陈夏背对着这边坐在那儿,抬着肌肉紧实的手臂,似乎还在点香。
正在点的香烟气最大,他好像被熏到了眼睛,过一会儿就要歪过头去用肩头的衣服擦眼睛。
“……”
???
路薄幽一时有点愣住,没搞明白这是在干嘛,但烟气飘过来,他本就干涩的咽喉瞬间痒得要命。
“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陈夏赶紧转过头,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高兴,快步走过来。
“老婆,你还好吗?”
他抓着一把香在床边蹲下,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因为被烟熏过,眼眶通红,看起来温柔不少。
但路薄幽迎着他这目光,半点温柔都没来得及感受,就先被他手里那把香熏的眼睛酸痛。
“咳……咳咳咳咳陈十九……”
被老婆叫名字,陈夏拿着香凑的更近了些,摆出认真聆听的姿态。
烟气把他的面容都模糊了,路薄幽被呛的脸通红,杀心噌噌噌的往上冒:“咳……你再点你那破香咳咳……就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
陈夏蹲在床边,没什么反应的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