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一面?烦躁的说有什?么东西跑了,他?去处理一下,一面?委屈可怜的跟自己索要亲吻,压着他?一通乱亲后就?走了。
路薄幽当?时又?累又?困,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现在看到这则新闻,忍不住有了不好的猜测。
没得到他?的回答,迟昭热情?不减,挽着袖子表示:“反正你要动手?记得叫上?我,我可以帮你放哨!我还可以洗地!”
他?话音刚落脑袋上?就?被乌今雨敲了下:“别添乱,我的眼镜落在咱们房间了,你去帮我拿一下。”
“哦,镜框是黑色的那个?”
“嗯,快去。”
棕发少年揉着脑门出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说不上?来。
把他?打发走,乌今雨这才?走到路薄幽身边坐下:“薄幽,陈夏虽然大概率不在那份名单上?,但身上?始终有很多疑点,你不要对他?太纵容了。”
他?语气担忧,路薄幽看过?来,想否认,就?见到好友狭长的凤眸一垂,扫了眼他?的衣领处。
衬衣是白色的雪纺材质,微透,衣领是立起来的细细的荷叶边,将脖颈衬的愈发修长,领口处有交叉的绑带,被随意的系成蝴蝶结。
这是他?今早特意挑的款式,目的是为了遮挡陈夏在他?脖子上?锁骨上?留下的痕迹。
只是陈夏实在过?分,也没怎么放过?他?的脖子,一些暧昧的红痕无法被完全遮挡,会随着他?的动作偶尔从衣领里露出一些来。
他?知道乌今雨在看什?么,耳尖一红,错开视线,指尖撑住额头无奈又?无语的叹了声气:“你也觉得我这样?有些奇怪对不
对……”
好像自从和陈夏结婚以来,他?在前几任那里立的规矩就?在一点点被打破,以前和那些人牵手?都需要隔着手?套,不然他?会想吐,更别说再亲密一些的举动。
可现在,他?接受了陈夏的拥抱亲吻,允许他?睡在自己身旁,在睡的半梦半醒时会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靠。
好像确实有点过?于纵容他?,明明他?身上?很多怪异的地方还都没弄清楚,甚至出发前自己还准备杀了他?,为此烧毁了一栋别墅。
“不,我只是有点担心,万一那家?伙真?不是什?么好人,你会伤心。”
乌今雨说完自己的担忧,又?忽然笑?了下:“主要也是怕你吃亏,不过?根据我的观察,他?看你的眼神绝对做不了假,心意至少是真?的。”
“……”
心意……吗?
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不太相信这些,也就?不再吭声,转而垂下目光,专心的看向手?机上?正在播放的新闻。
艳阳天,树荫下报道的记者身后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拦住了一条去往山上?的路。
路口处立了一块指示牌,在中间路段分出一条岔路,通向的是崖山地母庙。
通过?镜头他?能看到有很多盛装打扮的民众,举着鲜花和水果正在抗议,似乎是要求将警戒线撤到岔路口附近,因为影响了他?们上?山去地母庙参拜。
不过?因为尸体?死因不明,警方这边担心有疫病一类的危险,坚持保持原样?,目前双方还在僵持。
“这个崖山,是不是在旧城区那边?”那天迟昭归还的属于陈夏的物品当?中,他?记得有去旧城区的计程车发票。
他?当?时特地查看过?地图,记得旧城区那边紧挨着三座山,和新城由条河隔开。
专门用来安葬的山是洼山,它最低矮,最靠近河那边的山就?叫做崖山,山顶建了地母庙。
乌今雨点头表示确认,凑过?去看他?的手?机,画面?里警方和参加游神节的人群各站一边,人群之外,很模糊很边缘的角落,有一个高大英俊的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镜头外。
“等?等?,刚刚是不是……”路薄幽诧异的抬起头,话没说完,手?机忽然响起,是澹台蛇祟打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