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到走廊拐角时,鹿衿脚下一个踉跄,几乎要栽倒在地。
跟在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镖下意识上前,刚要伸手去扶,就对上阮舒投来的目光。
那眼神没什么温度,甚至算不上严厉,却像层无形的屏障,让两人的动作顿住。
他们对视一眼,默契地往后退了半步。
阮舒这才低下头,看着怀里几乎把全身重量都挂在她身上的人。
鹿衿的脸颊泛着醉后的潮红,睫毛湿漉漉地颤着,嘴里还在含混地嘟囔着什么。
听不清字句,只觉得尾音软得发黏。
她叹了口气,说不清是无奈还是别的什么,伸手将鹿衿搂得更紧了些。
掌心贴着对方后背温热的衣料,能感觉到那具身体因为醉酒而微微发颤。
“站好。” 她低声说了句,语气算不上好,可扶着鹿衿腰的手却稳得很。
鹿衿似乎听懂了,胡乱地点了点头,脑袋却更用力地往她颈窝里蹭,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动物。
鼻尖蹭过她的皮肤,带着浓重的酒气,还有点让人发痒的温热。
阮舒的身体僵了僵,她没再说话,只是扶着人,一步步稳稳地往前走。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与怀里人细碎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安宁。
小鹿躺在66章里面接受严惩
回到商山别墅时,夜色已经浸得很深了。
夏季的雨来得猝不及防,打在身上带着点凉丝丝的湿意。
从车边到门的路不长,可扶着个浑身发软的醉鬼,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
阮舒半扶半搀着鹿衿,能感觉到怀里人滚烫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衬衫渗过来,带着浓重的酒气。
刚踏进门,鹿衿不知是被熟悉的环境唤醒,还是酒意稍稍退了些,她忽然挣开阮舒的手,脚步虚浮地往客厅走。
身上那件高定白衬衫被雨水洇湿了一片,贴在皮肤上,头发也湿了几缕。
大概是觉得不舒服,她边走边往下扯衣领,动作带着股醉后的随性。
等阮舒反应过来时,鹿衿已经扯开了两颗衬衫纽扣。
领口松松垮垮地敞着,精致的一字锁骨在暖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泛着被雨水打湿的光泽。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像幅突然展开的画,撞得阮舒呼吸微滞。
她眼神微微一暗,指尖下意识蜷了蜷,却硬是站在原地没动。
心底忽然冒出个念头,她倒想看看,这个平日里看着冷静又愚蠢的 alpha,喝醉了会荒唐到什么地步。
鹿衿浑然不觉,踉跄着坐到沙发上,眼神迷离地扫过客厅。
大概是醉得厉害,她仿佛是忘了先前发生的事。
她看看站在门口的阮舒,先是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真切的惊讶,随即又松了口气似的,喃喃自语:“完了…… 我都出现幻觉了……”
她就那么盯着阮舒,仿佛在研究这 “幻影” 的逼真度。
看了足有一分钟,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摸摸索索地往厨房走。
“想吃…… 蛋糕……” 她含糊地嘟囔着。
阮舒就这么看着。
看着她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蛋糕盒,是早晨她叫外卖买的白桃慕斯。
看到那块粉白相间的蛋糕时,阮舒的眼神微微一动。
直到清甜的白桃香气漫出来,她又转头看向鹿衿。
那人正乖乖地坐着,用小勺舀起一小块送进嘴里。
那一刻,心头忽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软得像被温水浸过。
可没等这感觉蔓延开,鹿衿就皱着眉把小勺放下了,脸上是显而易见的不满。
阮舒也跟着蹙起眉,以为是蛋糕不合她口味。
下一秒,就听见鹿衿拖着长音,带着点委屈又像在撒娇似的抱怨:“不对…… 这个味道不对……”
她的眼神飘向阮舒,带着醉后的茫然,仿佛在问这 “幻影”:为什么不是记忆里的味道呢?
阮舒站在原地,看她蹙着眉嘟嘴的模样,忽然觉得又气又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