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怪他不念亲人情分了。
成为他仕途绊脚石的人,都该死!
京郊。
谢知砚带回苍术后,时疫治疗进展得很顺利,然而突然有一夜,原本治愈的百姓,竟又莫名其妙地身体虚弱起来,甚至有的还呕吐不止。
贺宜宁几人心急如焚,照顾的人手不够用,谢知砚和郭韬也整夜在京郊守着。
刘雪柔连着三日没怎么睡,终于在一本医书里找到了原因。
“疫病虽除,但百姓们身体虚弱,未能及时扶正固本,才导致病情反复。”
郭韬询问:“那接下来该如何做?”
刘雪柔有些为难,道:“倒也不难,无非是根据每位病人的体质为他们制定合适的药方,让他们补充气血就好,只是”
“只是补充气血最好的东西是人参,而人参价贵对吧?”贺宜宁见她犹豫,接过了她的话。
刘雪柔点点头,算是默认。
郭韬了然一笑,“救治时疫本就是为了百姓,若需要人参,请求陛下拨款不就好了?”
贺宜宁轻轻叹了口气,虽说是连中三元,但年纪轻轻还未涉足官场,有些事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解决的。
特别是涉及钱财。
谢知砚虽然也明白郭韬的想法太过简单,但目前形势严峻,他也顾不得许多。
两人次日上朝时,便将需要拨款的事儿提了出来。
不出所料,立刻便有大臣出言反对,言语最为激烈者,当属谢奕辰。
“陛下,臣听闻那些痊愈的百姓竟又身体不适,这分明是谢太傅和郭大人在救治时敷衍塞责,并未用心;如今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却收效甚微,实在是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慕容郢的脸色也不太好,他不是不愿意拨款,只是边关战事刚结束不久,国库本就紧张。
思索再三,慕容郢开了口:“如今国库确实拿不出多余的银钱,不过百姓有难,为官者自是不能袖手旁观;
朕会和皇后将宫中分例缩减一半,用来救治百姓,朝中官员也根据自己府上情况,捐出一些银钱出来,务必妥善解决百姓康复之事。”
谢知砚和郭韬闻言,不好再说些什么,两人相视一眼,心中却满是忧虑。
下朝时,谢奕辰得意扬扬地从谢知砚和郭韬身旁走过,故意停下脚步道:“小叔和郭大人为了时疫一事可谓尽心尽力,可不知朝中会有多少人来捐款呢?”
一想到先前他故意来与自己结交,郭韬根本不屑与他说话。
谢知砚看向他,眼神中带着失望,“你为了大皇子不顾百姓安危,在殿上说了那样一番话,心中不觉得愧疚吗?”
谢奕辰最烦他这种高高在上,还要教训自己的模样,好像这世上只有他品性高洁、不染尘埃。
看着来往下朝的官员,谢奕辰走近谢知砚一些,压低了声音道:“我为何要愧疚?百姓命贱,哪配吃人参这般珍贵的东西?小叔,听侄儿一句劝,识时务才能活得长久些。”
谢知砚闻言蹙眉,不想再与他多言,只留下一句“但愿你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每一个决定”,便离开了。
谢知砚看着他的背影,藏在衣袖中的双手紧握,等着吧,总有一日你会跪下来求我!
京郊。
刘雪柔正在草棚里配药,一旁的贺宜宁也拿着把小扇子,坐在一排药罐子前,轻轻扇着小火。
见谢知砚和郭韬回来,两人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谢先生,郭大人,你们进宫向皇上说了拨款的事儿吗?”刘雪柔询问着,看向一旁剩下的几根人参有些担忧,“这几日大部分银钱都用来买了人参,可实在是杯水车薪。”
贺宜宁虽然清楚这件事不会那般顺利,但还是心存侥幸,有些期待地看着两人。
谢知砚和郭韬相视一眼,很默契地没有将朝堂上发生的事儿如实说了出来。
郭韬笑着回答:“皇上爱民如子,再加上有谢先生出言帮忙,自是同意了我的想法,放心吧,很快就会有银钱下来了。”
“真的吗!?”刘雪柔一脸欣喜,差点儿没激动地跳起来。
郭韬勉强一笑,点了点头。
谢知砚也附和道:“最近这几日,这边就交给你们了,我和郭大人要盯着拨款的事儿,可能没什么时间过来。”
刘雪柔笑着点头,“两位大人放心,我和宁姐姐会照顾好这边的!”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她很喜欢贺宜宁,两人自然而然也就姐妹相称了。
然而贺宜宁却看出了两人之间的不自在,但她并未言明。
又过了几日,谢知砚和郭韬虽然每日都会派人送来银钱或人参,可贺宜宁心中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所以她抽空回了趟将军府。
春眠好久没见到她了,贺宜宁一回来,她就去小厨房忙活着,给贺宜宁炖了滋补的鸡汤。
看着贺宜宁眼下的乌青,春眠有些心疼,“姑娘,可苦了你了,

